第27章 如此互虐（第2 / 3页）

一日，高贵人对我道：“今日，我决定改名高灭唐。此后，你叫我高灭唐。”

对于她的改名之举，我虽不觉多么奇怪，但总感到一点不解，不禁问道：“你要假投降？”

高灭唐头一偏，一口唾在我脸上，愤然道：“也只有你这样的滑头软骨才想得到什么假投降！老娘我顶天立地——”

未待她说完，我一把堵住她的嘴，一口唾在她脸上。

几日交谈下来，我对高灭唐的脾性已颇为了解。与她交流的这段时间，凡我所言有悖她的基本原则，她必然暴跳如雷，轻者开骂，重则唾面。经历多了，磨合多了，我也习惯了，并且摸索出反制之道：每当她猛唾我面之后，我必然反唇相讥，而后或者堵住她的嘴，或者反唾回来，或者将她的所唾擦去，抹到她脸上。

对于她的身世背景，我好生感慨。

然而，我最为感慨的，还是厕中奇遇，以及她如今的状态。

一个曾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超级杀手，这几日竟然像只乖顺小猫一样，在我的掌心舔食，将我舔的麻酥酥，美滋滋，舒畅畅，爽兮兮。

此种感觉，实在不错。

然而，数日之后，当我来到她身边要喂她时，却听她道：“不必了。今日，李唐刺史让我吃了饱饭，并对我说，今后不再迫我投降，此后我的生死，全由长安发落，并且让我对你说，今后你如若再给我带饭，便将你扒/光了，打烂两股。”

若是一般人，或许受不了如此互虐。

但我倒是觉得颇有味道，虽然小感别扭，却很是欣赏她的率真和刚烈。

因为我不很在乎，而她也不是心存恶意，是以，我和她的冲突就如小孩子赌气一样，来的快，去的也快，冲突之后依旧携手玩乐，如同打闹。

这次依旧如此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一时之间，我涌起诸般感慨。

看来，冯冼惟忠好像也不是那么死板。在她原则的边缘地带，对于一些小小不然之事，她还是颇有处理艺术的。

此后，我再也享受不到被高贵人舔手的感觉，甚为怅然。

好在每次如厕均可与她小谈片刻，亦足弥补那失去的温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