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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谁也没说?话。

分?明可以坐车前往，可谁也没有?提，就这样步行走到了另一头的山上。

容凌的目光落在她素净的面孔上，那天她是真真正?正?的素面朝天，连唇膏都没有?涂，也许是想?要让他记住她最纯粹的模样，也许是已无心装扮修饰。但其实?在他心里，并没有?什么不?同。

他见过她生?病时的憔悴样子，头发乱得像鸟窝，眼皮浮肿，可怜巴巴又蠢又笨，但还是那样赏心悦目的可爱。

他这个人从来不?信命，从小到大，想?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，不?择手段不?计后果。

，愿意抽空来看我这个老朋友一眼已经很?难得了。”

容凌摇了摇头：“别埋汰我。”

那天他们极有?默契，没有?提及对方的私事?，所聊也都是事?不?关己的事?儿，比如北京近来的天气如何，最近出门的交通是不?是又堵了……只言片语中得知?对方过得不?错，也就足够。

三层点心，钟黎只吃了一块荷花酥便再也吃不?下。

他问及，她笑笑说?太腻了。

后来终于明白有?一些东西并不?一定非要占有?。

“下次让他们少放点糖。”他也笑笑，起身?离座，下意识接过她的手包。

钟黎怔了怔，到底没有?出声制止。

也许，这是最后一面了。

那天她穿得单薄，奶白色高领针织衫，驼色围巾，袖口的荷叶边设计让优雅之余又多几?分?俏皮感?。她就这么走在前面，拾级而下，容凌提着她的包包默默走在她身?后。

积雪绵延，犹如缠绕在山林间的白缎，一呼吸，鼻息间都被清寒的气息填满。